草盥洗入睡去了。
几天之后我便收到了面试通知,这几天平常上班日我都继续在妻子上班后紧跟着她,这几天她也确实循着正常的上下班路线搭地铁到了公司附近,然后步行进公司,没有什幺异状。
然而就在我要去面试那天,妻子再度搭上了别克轿车。
我开车跟着到了那栋商办大楼,就先到附近的咖啡厅坐着,一边等着下午两点的面试,一边思考着要是在大楼里遇上了妻子,我该怎幺应对是好?但想了一整个上午,我仍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妻子,要是她又跟那天一样穿得像个妓女一样,难道我有办法挤出自然的笑容跟她打招呼吗?大概只能装作没看到、不认识吧,毕竟她画那样的浓妆、戴着厚重的假睫毛,以及像个任人姦淫的骚货一边的仪态跟表情,彷彿就像别人一样,就算认不出来,似乎也是很合理的。
就这样在咖啡厅里胡混到了下午,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进了那栋陈旧的中古大楼,门厅的保全是个略上年纪髮丝泛白、头顶光秃的老男人,用一种慵懒的语气要我拿出证件交换访客证,没多说就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但他从头到尾都用一种彷彿我脸上沾到饭粒似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因为我身上这套西装,很明显地跟这栋大楼里那几间破落的企业一点都不搭嘎吧。
我搭了电梯到了面试的那间公司的楼层,门口的总机小姐招呼我进去休息室坐着,要我先把面试相关的资料看过,按照表定的时间在轮到我的时候进去人资主管的办公室。
我坐着大概翻了一下,这些用老旧印表机列印出来的资料大致上就是介绍该公司的业务范围、最近业绩如何云云,可以想像我应徵上了,就算有过去的资历,也不见得能拿到过去薪水的一半。
看着看着正在思索着到底该不该就这样急就章地应徵这份工作时,肚子疼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快去快回应该是来得及,便走出休息室随便找个员工问了洗手间的方向。
但是男厕其中一间故障、另一间已经有人在使用了,看了看洗手间附近就是安全梯,便推开了安全门爬上一楼,这层楼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化学公司,看起来装潢也是相当老旧。
虽然擅自使用别人的洗手间相当不好意思,我也管不了太多,进了最靠外侧的男厕,坐上马桶一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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