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程度而变化无方,或高或低,或急或缓,或妩媚或滞涩,或痴娇或,每一声都拖出长长的尾音,如醉如迷,情思迷乱。
裴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既觉羞愤,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捂住发烫的脸,眼光却情不自禁地向那边飘过去,后来心想反正他们在屏风那边,不知道我在偷看,心中的罪恶感也便少得多了。
随着二人姿势变换成了柔奴俯身,四肢在床,李林甫则在她身后奋力冲刺,双手肆意抚摸她高耸的臀峰和纤巧的后背,在面前这具任他摆布的美丽身体面前,他的身影因她的跪伏而愈显挺拔,和白天的他一样,高高在上,使人不敢直视。
那是由权柄带来的尊严和气势,让人无法忽视,即使是在床上,这个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和羞耻的地方,也足可以让女性诚心悦服,婉转承欢,甚至以迷醉的眼神和狂乱的表情,来夸大自己得到的快感。
当然此刻的裴璇还想不到这幺多,她渐渐口干舌燥,羞意渐渐减轻,几乎赤裸的胸乳也似乎感到空虚,微微发涨,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些。
而最糟糕的,是她并未意识到自己身体这些危险而细微的变化。
十九岁的女孩儿,究竟无法和浮沉宦海三十余年的人相比。
她不知道,这一副比春宫画更为活灵活现的投影,这一场并不算十分激烈的交战,是李林甫故意要她看的。
柔奴的呻吟仍在继续,房间一角的更漏则在自顾自地滴水。
细细的水声规律而枯燥,永不断绝,是这旖旎无限的长夜里,惟一固守着寂寞和清冷的东西。
第二章红攒黛敛眉心折楼高不见章台路。
日头渐升而高照,阳光移过绿窗纱,温热地透进内室,再移过井畔梧桐、窗前木兰,投下清浅树荫、扶疏花影,最终在院墙那边沉下,便是一天的光景。
而如此长日之中,裴璇每天惟一的消遣,也只是将七宝博山炉中的沉水香,换作灵犀香或者阿末香而已。
李林甫进入晚年后远不若早年清俭,一门上下尽皆豪奢肆欲,是以李宅荟萃天下奇香,甚或还有几间卧室是以檀香为栏,以乳香涂墙,裴璇不愿与人交谈,每日便只对着这些香料打发时间。
令她诧异而又庆幸的是,那日以后,李林甫并未再召唤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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