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说恐后患无穷,又问你怎么看。”景天低声道:“你说,你也觉此事从此难以禁绝,而你信他们之间有感情,但更觉他们不够爱。” 而那一瞬间,面对重楼笃定的血瞳,飞蓬只觉贴心的默契。 “是啊。”重楼呢喃低语:“如果当真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哪舍得对方孕子死去,哪舍得对方千夫所指,又……” 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景天也很安静,他听得出来,重楼不再像是说起被判的新神族道侣,而是意有所指、含恨对己。 “又……”果然,重楼的声音陡然高了许多:“哪舍得彼此生离死别?!” 纵然现在还被束缚着,他那双背在身后的手,亦握成了拳头。 “这也是我后来最痛苦的。”同样犯了错,重楼总算坦诚:“飞蓬,我之前不肯诉情,便是如此。你事后不肯让我记得,不也是如此?” 重楼断然道:“与你我相比,你觉得他们感情叫深?” “……”景天无言反驳。 飞蓬当时,自然是对重楼言下之意深以为然的。 他们是同一类人,性格脾气或有不符,但除了至强的武力、骨子里的傲气,竟还在感情这种独特而暧昧的领域,保持了一模一样的看法。 景天不禁勾起了唇角,依旧被捂着眼睛的重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怒诉道:“你我之间,固然是我失控唐突、你心甘情愿。但纵然同样是逞了一时痛快,却并非不负责任,又何来他人口中荒yin之说?” “敖胥,哼!”魔尊冷笑了一声:“他早晚要为轻视真情,付出代价。” 神将转世听得想笑,可眼眶不知为何发起了涩。 他紧紧拥住道侣,闭上了眼睛。 当年,自己又何尝不知不该放任重楼? 但飞蓬舍不得拒绝,重楼只有这一次彻底喝醉酒了,才会那样缠着他说爱,也才会表露出最本能的欲望渴求。 所以,纵然与新神族孕子相仿,与魔尊一晌贪欢,神将也选择了正面应对照胆审判。 “功是功过是过,飞蓬自知有负重托,甘领天罚,玄女不必以昔日功劳为我求情。” “不然,神界律法尊严何在?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为飞蓬一己私欲,让敖胥长老、獬豸大神日后难做。” “如你所愿!神将飞蓬枉顾伦常、私通魔尊、擅离职守,判贬谪轮回,永世不归。” “即刻行刑,剥离灵力,事后半日,处理后事,再入鬼界。” “飞蓬,谢陛下。” 景天猛地睁开眼睛,重新伏在重楼身侧,垂下了头。 “嘶……你其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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