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身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血,屋里的血腥味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散干净。 邢大人从小姐屋里出来就晕过去了,他的随奴说邢大人为了陆久清的事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在小姐那里挨了狠打又流了那么多血,难免会低血糖,在医院输了一大瓶高渗葡萄糖才醒过来。 邢之睁开眼睛,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冷光灯都晃得他很难受。 见前辈醒了,纪凌北、许意和左晓达都围了过来。 左晓达扑在前辈床边哇哇地大哭,他实在是太心疼邢前辈了,他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主楼,若是他在现场,就算小姐要打死他,他也不能让前辈被小姐罚成这个样子。 他不明白,他们的邢前辈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小姐怎么能忍心这样责罚前辈? 邢之见这三个小孩围在他身边,皱着眉虚弱的开口:“怎么…都…在这……小…姐那边……” 他的嘴被碎瓷片划烂了,整个口腔里找不到一块好rou,两颊上也全是巴掌印,高高肿了起来,他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厉害。 纪凌北听明白前辈的意思,马上说:“前辈别生气,是小姐让我们在这照顾您的,小姐很担心您,说等您醒了就让人去通知她……” 邢之消化着疼痛,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点都动弹不得:“陆…久清……?” 许意说:“前辈您放心,小姐提前停了他的家法,现在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医院养伤,小姐没有告诉家主和陆总管,所以主宅那边暂时还不知情……” 许意话音还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蒋夜澜一身黑裙,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病房。 许意和纪凌北都马上跪地给小姐请安。左晓达趴在前辈的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堵着气不肯跪下。 小姐让他们出去。 左晓达猛地抬头从床边跳起来,红着眼睛挡在前辈床前,泪花还挂在眼角,可语气却有几分凶:“小姐您要打就打我吧!前辈已经这样了您不能再罚他了!” 邢之皱着眉想伸手拉左晓达,可他又实在没力气,只能虚弱的喊他:“小达…你退…下……” 左晓达不听,视死如归似的站在原地。 蒋夜澜难得的有了好脾气,摇了摇头:“我不罚他。” “您得向小达保证。”左晓达得寸进尺。 “小…达!”邢之气得又喊了他的名字。 蒋夜澜走过去,揉了揉左晓达在床上蹭得像鸟窝一样的浅褐色头发:“我和你保证。” 左晓达被小姐摸着头,感觉莫名的委屈,他很想跪下来抱上小姐的大腿,问她到底为什么,可他心里又生着小姐的气,撅了撅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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