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刚到陈桥便请调回,犯了军中忌讳,但不知何故,每每念起娘子,心下坠坠不安,夜里不得安睡。
二日起早,那送信军汉见他精神倦疲少乐,知他是个顾家的,安慰道:教头,小的照您吩咐,上下使了些钱财,确已将信交至太尉手中,想来再过数日,太尉必有回复。
林冲叹口气道:有劳你了。
太尉何等样人,多少军折要阅,某区区一教头,他怎放在心上。
必是军务繁忙,未得空闲,忘阅那信。
罢了,此事权当作罢。
那军汉道:教头也莫太过灰心,您已来了六七日,可享轮休。
教头日常演训,颇为尽心,指挥使大人也自瞧在眼里。
既挂念家眷,不如向呼延大人告假,还家一日,安抚家小。
林冲点点头,心道:本想多攒些休期,但心中着实放不下若贞,不如还家看看。
想罢便去见虎骑营指挥使呼延灼,口中只称家中娘子有恙,放心不下,告假还京一日。
那呼延灼乃名将呼延赞嫡孙,好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深得高俅重用。
他前日得京中心腹回报,不日便将提任汝宁群都统制,统领数千精兵,正自欢喜,见林冲前来告假,也不以为异,笑道:教头,虎骑营乃禁军翘楚,管制甚严。
按规矩,既是轮休,也需留营。
然此间也无甚要事,教头府上既有事,便准假三天,好生照看家小。
林冲大喜叩谢,辞了呼延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