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听着,却是精神一振。
张越所说的东西,在他看来,已经具备可以操作的空间。
更符合他心里对先王之制的幻想。
以长者贤良为支柱,组织百姓,劝耕百姓。
只是……
“侍中为何要突出正弹人选必须曾经服役,且非通过责庸逃役者?”刘进有些不太理解,他觉得这样的设置,岂非一定会突出武人的政治地位?
而汉室现在的武将集团的力量,不是太弱,而是太强了!
在某种意义上,汉室王朝,就是一个披着国家外衣的军功贵族集团。
朝廷的三公九卿,若无行伍带兵经验,就要被人看不起,甚至遭到非议。
至于三公?更是一定要有实际的带兵经验和履历,才能服众!
当年,平津献候公孙弘就因为没有当过将军,而备受责难。
牧丘恬候石庆,更是因为没做过将军,而毫无威信与权柄,他祖父甚至将之当成一个橡皮擦。
“殿下,这是为了突出一个理念……”张越低头道:“唯有曾经承担家国重任者,方能受到尊重,臣不敢想象,一个人若没有对国家社稷做过贡献,只是躺在他人的功劳簿和躲在其他人的羽翼下的人,能对乡党和百姓,有所贡献……”
“高帝与历代先帝约法,于民入官,以訾算相限,就是这个道理!”
“有恒产者,方有恒心……”
其实,张越真正想说的是——有纳税才有权力。
不过,这种话,在此时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
所以,他打了个擦边球。
“况且,其实正弹若曾为行伍,更加有利于组织和鼓励百姓耕作,多产粮食……”
“殿下不要忘记了阳里三老徐荣……”张越提醒刘进。
刘进闻言,也想起了他在阳里的见闻。
最开始,他对于阳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但,当他走完整个枌榆社和新丰乡后,他的心里,却对阳里的一切都感觉无比顺眼了。
阳里的制度,虽然冷酷。
但是,阳里的百姓,终究过的很好。
至少,他们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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