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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1(2/17)

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

    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更别说我那性格散漫的父亲。

    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实在是因果循环。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至于怎么判,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

    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我父亲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

    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

    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

    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6万缺口。

    当时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爷还是拿了1.5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2.5万,还缺2万。

    别看交了近十万就剩下这零头,所谓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如今全填进去了,剩下这点对于母亲当时几百块的月工资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况且这也只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父亲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

    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有干坐的,有骂咧咧的。

    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

    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

    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

    母亲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严和平就是我父亲,母亲姓张名凤兰,而我的名字叫严林,有个妹妹,严舒雅。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

    面对如此大的变故,我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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