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隐忍歹毒,睚眦必报,没了老夫压制,你们两个斗得过他么?”
谢迪二人对视一眼,垂下了头,焦芳被打压几十年,仍屹立不倒,易地而处,这二位自问没这股子韧劲。
“谢家就这么一败涂地不成?”谢丕心有不甘。
谢迁仰天一笑,“此番朝争老夫是输了,但急流勇退,不肯与奸佞同流合污,在天下士林中却是大胜,此后我等读书养望,静观其变,老夫再度出山之时,余姚谢氏必当名扬天下。”
“此番兄长与内宦结怨甚深,那刘瑾可会就此放过兄长?”谢迪有些担心。
“李公谋,刘公断。”谢迁眼中俱是笑意,“老夫一个动嘴皮子的,有何担心。”
************“一个动嘴皮子的?你就这么看谢于乔?”
刘瑾斜靠在他的黑漆罗汉榻上,笑问丁寿。
“难道不是?”丁寿想起那个成天碎嘴的谢阁老,只觉得心烦。
“弘治八年时,谢木斋不过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以少詹兼学士特起,入直内阁,在家服满半年,抵京即升正詹事,两年后即晋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大臣崇进从未有如此迅捷者,你以为何故?”刘瑾问道。
丁寿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其中猫腻。
“弘治元年,内臣郭镛请奏按礼制选秀册妃,当时只是翰林左庶子的谢迁直谏力阻,得了当今太后的欢心,选员补阁之时,众臣皆已推尽,俱不得旨,终以谢于乔名上,先帝才御批简用。”
“后来太后想要送妹入宫,先帝也有纳妃之意,这位谢阁老又以娥皇女英之例作比,上表玉成其事,赖得外廷力诤而止。”
哎呦,大情圣弘治爷还有这八卦事呢,丁二爷来了兴趣,“太后那妹妹后来怎么样了?”
瞥了丁寿一眼,对这小子突然扯开话题有些不满,刘瑾还是回道:“嫁给刘阁老的儿子了。”
“刘洛阳?”丁寿纳闷,呛了万岁爷的媳妇,刘健这老小子还能有滋有味地当首辅,小皇帝的老子这么大度么。
“刘博野。”刘瑾道。
“刘棉花?!”丁寿乐了,前朝阁老刘吉屡遭弹劾,仍稳居宰辅之位十八年,时人取棉花耐弹之意,给他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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