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内外勾结,又无人犯具结,查无实据……”
“大胆段朝用,”丁寿突然嗷唠一嗓子,吓了陈熊等人一跳,“你身为六扇门捕头,当知何谓罪证确凿,仅凭一枚燕子镖,便公报私仇,怂恿漕帅劳师远征,屠戮白云山、抱犊寨数百性命,该当何罪!”
陈熊被丁寿突然打断,正自恼火,忽听“怂恿”二字,当即一愣,这小子在为自己开脱?
“缇帅,我……”
不等段朝用自辩,丁寿抢声道:“幸得漕帅英明,将计就计,借机剿匪,暗中嘱托方捕头查明实情,将尔之罪状昭白天下。”
什么将计就计,陈熊有些发懵,段朝用又犯了哪条罪状,没等他开口发问,丁寿转身又把案前醒木举起,“啪”的一声,“带人证。”
两名锦衣卫将一个瘦小汉子拎上大堂。
汉子一到大堂,便抖若筛糠,几乎是瘫在地上道:“小人见过几位老爷。”
陈熊见这汉子四十开外年纪,一张马脸,两颊凹陷,一副市侩模样,心中不喜,呵斥道:“堂下何人?”
“小人潘侃,京口闸闸官。”
京口闸?陈熊有些牙疼,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运河之上闸口众多,有掌管泄洪积水的减水闸和积水闸,也有管理船只出入兼放水的拦河闸,管闸官虽是不入流的小吏,权力却不小,手下闸夫又多是地方无赖,平日吃拿卡要,不分官民,一视同仁,漕粮运送事关朝廷大局,这帮人连运军的米蔬酱菜都敢抢夺,祸害不轻,不过也是风水轮流转,待得明末运军堕落后,就反过来祸害他们了。
“潘侃,速将漕案发生之日所见情形禀上。”丁寿却不废话,直趋主题。
潘侃称是,“那夜漕船在离闸口不远处江上停泊,忽有一人登闸,要小人以灯火示警,唤漕船靠泊。”
“大胆潘侃,你收了多少好处,竟敢诓骗漕船!”
丁寿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站在堂前,一副主审的派头。
“小人不敢,实在是那人手持六扇门腰牌,称是有贼人谋划漕船,他要登船办案。”
“六扇门腰牌?牌号多少?”洪钟身子前倾,急声问道。
我哪记得啊,潘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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