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哭出来了,他只记得那人给的那五两白花花的银子,货真价实。
“小人没有看清。”潘侃支吾道。
“那人又是何等模样?”毛锐沉声问道。
“兜帽披风,风巾遮了大半面目,委实看不清楚。”潘侃以头杵地,小声回道。
“岂有此理,一问三不知,竟敢私纵闲杂人等登上漕船,定是与贼人沆瀣一气,来人啊——大刑伺候。”陈熊打算让这小子彻底闭上嘴。
立即有军士上前,将潘侃拉起,准备拖下堂去行刑。
“老爷饶命,小人虽未看清,但那人上船之后亮明了腰牌,船上军爷并未多疑。”
潘侃奋力挣脱,又道:“对了,那人容貌虽未看清,但其走路一跛一跛的,当是个瘸子。”
“刷”的一下,堂上目光全部盯到了段朝用身上。
段朝用脸色煞白,怒叱潘侃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方未然冷笑一声,将一个纸包扔到地上,“段兄,这是适才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酥筋软骨散,又作何解释?”
“这不是我的,爵爷救我!”段朝用向堂上哀呼。
“法不容情,本爵如何救你!来人,与我拿下。”陈熊仿佛青天附体,大义凛然。
“狗贼,还我爹爹命来。”郭飞云悲鸣一声,疯狂扑上。
段朝用挥掌避开郭飞云,怒吼道:“陈熊,抱犊寨中缴获财物你也分润不少,休想推个干净。”
“大胆匪类,还敢在堂前攀诬本爵,与我就地格杀。”
参将庄椿虎吼上前,刀光滚滚,笼罩段朝用全身。
段朝用知晓此人一身铜皮铁骨的横练功夫,不易对付,当下身子后仰,倒纵而出,数十名军士挥刀而上,段朝用身子一旋,袖中追魂索如长蛇般飞了出来,前面几名军士顿时被他扫倒。
“恶贼休走。”郭飞云抢了一把腰刀,飞身上前,迅疾寒光直奔段朝用颈项。
“不自量力。”段朝用长索一挥,已然卷住郭飞云手中单刀,随即追魂索一夺一甩,穿云燕连人带刀同时向堂前廊柱甩了过去。
就在郭飞云大好头颅即将触柱之际,一道身影如惊鸿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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