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哥哥虽然说要“常回来看看”,但其实我们回来的次数并不见多。一方面是因为我工作忙。虽然每年的兼职次数不多,但时常要花很多力气。我对哥哥说反正他有时间,倒可以替我“常回去看看”,但他咬文嚼字地纠正他当时说的是“我们”,单一个他是不干的。当然或许更主要的原因是很多事情并没有向自然的规律暗示的那样发展,这个可能大家后面就会深有体会。房子不能长时间空着,我知道屋后的野蛇、老鼠还有流浪狗时刻在觊觎这块可以让他们超乎自然生长的地方。起先房子是由nǎinǎi照看。但时间一久——三年的时间对一个本应该走向死亡的老人来说算长么?——她便开始嫌弃自己的生活节奏受了很大的干扰。好在nǎinǎi还给父亲生了两个哥哥,他们很巧合的是两年前同时落单,便一起接过了nǎinǎi的职务。哥哥倒对nǎinǎi的“内退”很高兴,说再也不用想象nǎinǎi在母亲的房间里对着镜子涂口红的画面了。他说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我似乎应该相信他,但真的没有看见过。
我应该管父亲的两个哥哥叫伯父,大伯父和二伯父。
但,他们似乎总对我保持着一份生疏的客气。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离开了这里去外地读书,大家其实很少相见。我觉得更大的可能应该是哥哥每次都将他们看的和他公司里雇的看门老大爷一样。他们的妻子都在早两年同一天去世了,至今尸骨都还没有找到,也没来得及留下任何儿女——我没有回来,这不能怪我,是没有人通知我。nǎinǎi带着村里人把所有的田埂和山上的洞都挖了个遍,也没能挖出我那两位伯母的一根头发。后来两位伯父就彼此成了伙伴,过起了我的同事见了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所谓的生活。他们只是彼此依靠着等待迎接nǎinǎi死亡的老人,况且每次我回家他们都彼此隔得很远,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拆散”他们。哥哥在这方面倒很不以为意。他觉得,他俩再近还能近过我俩在空中的时候么?不都是亲兄弟么。
我们到家的时候正是下午。似乎已经起风了一段时间,但房子被他们整理的还算干净。当然,如果你细看还是能明显看出一些他们临时抱佛脚的痕迹。我心里明白,但也没说什么。哥哥是否看出来了,我不知道。他一回家,对着站在门口迎接的伯父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进门换了身旧衣服,骑着摩托车便去河边钓鱼了。我抱歉地从他们手里接过门钥匙。在我们回来的这几天,他们很自觉地回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