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便将儿子送给了我作为玩具。每天吃完饭将他拽来,天黑了再领回去。我那时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直到我长大也要出外读书,他才无可奈何又不无遗憾地说:“跟着你这么久还是没学到半点,到底是没这个命。”他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只是个普通的孩子——现在也是——倒是有田ri渐特别起来,特别聪明。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英语,跟我在某个地方听到的意大利人的英语相似。我走了之后大家就突然彻底地断了联系。听说有田后来去了香港读了博士,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听说的了。嗯,能否使用骏宝飞越香江,我没尝试过,可能还涉及到报关的问题。
要不是哥哥现在说起,坦白说,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这个玩伴了,就好像那时候的其他玩具一样。但当哥哥现在和我说起的时候,我心里陡然兴奋起来。
“他还问我你回来了没,说想找你。我看好像有事。”哥哥接着说。
我说:“好啊,好啊。”
“有什么好?找你,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哥哥逮住了一个我的尾巴,说完好像自己都觉得很得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怪不得你平时从不找我——除了让我带你去哪。”哥哥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了。他不敢得罪我,也知道很难真的得罪到我。
哥哥后来和我说起有田遇到他的细节,很有几处让我生疑的地方。按照哥哥的说法,是有田在他钓鱼回家的路上等着的他,问:“柯正,柯生这次也回来了么?”村里人能认出哥哥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能把他和我的大名对应正确的还得少一半。这有田……还有,哥哥说他起初并没有认出有田来,便一边走一边回应着他的话。有田隔着他一米开外,就好像设定了半径的圆规一样不曾亲近圆心半点。
我问:“那你怎么认出他是有田的?”
哥哥说:“认出?鬼才能认出他来!他冲我喊了三遍‘我是有田,田有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聋子呢!”
我意识事情不对劲。趁着哥哥去收拾鱼的当口,我乘着骏宝飞到田有田老爹新盖的楼房门口——那是为了将来给有田娶媳妇用的,屋里却没有半个人的影子。我没有进去,掉头飞到田老爸的老屋的时候,托盘下的喷气将灰尘扬得遮住了整个低矮的大门。我没下托盘,看见一个穿着外黑内红西装的青年遮着眼出来,我刚认得他是有田,我儿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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