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玩具,瞬间从屋里涌出一堆人,就好像之前被压缩了放进去了一样。有田似乎是被这堆人推到了我面前。我关了骏宝,从托盘上跳下,等了一分多钟有田才从门口走到我的眼前: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我伸出手,握着他有些冰凉的手,说:“有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田说:“刚回,刚回。”
我退回到骏宝的前面,好像预感有人不想我离开一样。有田似乎并不想和我聊天,或者我来的很不是时候。我知趣地打算踏上骏宝回去,临行前重重地拍了拍有田——这个我儿时的活玩具——的肩膀,算是一种道别。
我拍了两下,有田忽然好像被阳光照耀了一般,挺直了腰,楞了那么一两秒——我看到他黑眼球都收敛了——从嘴角咧出个大半脸的笑容,就好像刚看到我一样,说:“哟!柯生!”
我见过很多奇怪的事,但或许是他与我太熟悉,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我仍然被他震惊到了。哥哥在路上见到的是哪个他?又是哪个他有事要和我说?我脑中瞬间想到了三年前遇到的住在公墓里的那个流浪汉。他在墓园里只能像狗一样爬行着,等我拴住他——就好像给狗套上链子一样——乘着骏宝飞离,听到他第一句说的人话是:“我**!给我栓条狗链子干嘛!”
可惜的是,他三天后死了,蜷着身子。
这让我也不敢对有田妄动起来。他扭动着身子,用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和周围的人说着我和他儿时的经历,有几刻真的让我回想到了过去,他所说的那些场景。他身后的人群跟着他的话语不时躁动着,就好像被舞台上的表演牵引着只顾大笑或哭泣的观众。我看见有田的父母亲慢慢往后退,从人群后面挤出一个原先被遮挡住了的我未曾见过的女孩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第四章
我问有田:“你的博士读的怎样了?”
有田说:“两年前就毕业了,后来就留在了香港。这不……”他拉过那个我不曾见过的女孩子到他旁边,我这才看清她的样子:披肩长发,遮住了一小半边脸,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干净。几根长长的睫毛在头发丝里跳动着,估计眼睛也是很大的。她外面罩着一件黑sè的宽松外套,袖口沾了一些不太惹人注意的黑sè液体的痕迹。但这件衣服似乎过于宽松了,并不合体。白细的手腕抬起的时候,衣袖搭下来会正对着给我一个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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