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迅啐了一声,瞪圆了眼睛,“谁哭了?你别喝点酒就胡咧咧!”
卢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夹起一片羊肉在锅子里涮一下,捞到自己碗里,“曹迅有一句话说对了,赚得多少,那是咱哥们能力问题,大家伙的日子过得痛快,才是最主要的,对不对?”
“对!对极了!”张清接口说道:“就如同忠字舞,跳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跳不跳,那是原则问题,对不对,哥几个?”
“说起忠字舞,小小,我倒想起你前几天在滨江道说过的话来,你真的认为,文革这种运动再也不会来了?”
“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党和国家都再也不可能承担起一丝一毫的这种巨大的政治运动带来的伤害了。”大约的天气寒冷的缘故,卢利竟觉得有些饿了,胡乱的塞了一口羊肉下肚,端正了一点坐姿,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条路的最主要原因。不说你们哥几个,就说我自己,难道你们会认为,我会不害怕国家有一天出现变动,然后追究像我这样的人,坚持走‘资本主义路线’错误的责任吗?——这种错误,可是会死人的!”
“哎,小小,上一次你没说清楚,这回给我们好好讲讲,你以为,日后咱们会发展成什么样?”
“我也没有特别准确的预知,任何人也没有后眼,能够看到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但我想,照咱们这种方式发展下去,日后一定能过上……幸福我不敢说,但一定是特别特别富足、特别有钱的日子。”
胥云剑哈哈一笑,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你胡说!有钱还能不幸福?”
卢利白了他一眼,“谁告诉你说,有钱就一定幸福的?你怎么就知道,有钱和幸福就能划上等号的?”
“怎么不能?有钱嘛不能买?嘛都能买得来,怎么就不幸福了?”
“你真是什么也不懂。我这么和你说吧,有钱可能能让你过得特别富裕,但富裕绝不等于幸福。嗯,给你们举一个例子吧,说大家都认识的,范美帝。”
胥云剑立刻没有了答对,他以为卢利是在故意和他开玩笑呢,低头嘀咕,“好端端的,说她干嘛?”
“我年前去看过耀华和反修的家里人,之后去了一趟范美帝家,这个丫头现在彻底神经了,而且就和她妈妈上不来,成天不是打就是骂,哎,骂得那个难听你们根本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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