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怕外人知道了,既碍 他的前程,又怕没人娶你,只得隐恶而扬善罢了。」
到了第二日,顾大只得推病,不敢起床。母亲骂便骂了他一顿,也不向顾外 郎说。有一挂枝儿为证:
小贼精,你如何把妹子来逅。同窠生,并肚长,怎配鸾俦。
嫡亲骨血要把yin根凑,不是猪和狗,定是马和牛。还亏他妹子的无知,也险 些兄出场丑。
自从这番罗嗦,顾大姐越越防他,再不与他接话。他却怀恨了妹子,常带小 朋友来家,去引诱妹子,指望他有了件歹事,好出这口闷气。那知他心如铁石, 再不动心,常对娘道:「算命的说我犯桃花,又说我什么犯四重夫星,我偏要做 个贞节妇人,像那古人说的,烈女不更二夫,替爹娘争气。」他娘道:「我的儿, 这是极好的了,我催爹去早早定亲,完你终身大事。只怕张家也只在月里,定然 送聘来,年里便要娶亲哩!」
你道这张家是谁却是新家巷里一个大财主,是个秀才援例的监生。所生三 子,大儿子已进学做秀才;第二儿子读书不成,只靠当铺过日;第三儿子略晓得 几句文字,张监生的爱子。见他考童生不得进学,十九岁上,就替他纳了捐,做 个民例监生。只因母亲没了,大的、第二的都已成亲久了,张监生另分析他,各 居各爨,自己只同这小三监生,在新家巷祖居居住。两个哥哥只分得万金一个。 张监生倒存留有三万金,与这第三个爱子。请一个教书杨先生在家伴读,平日间 奢华富贵,真正苏城第一。
你道为何这样富家二十岁尚未娶亲因他命硬。聘过了李举人家女儿,归绒 线家女儿,都望门鳏死了。故此还是个鳏夫。父亲替他打听得顾外郎女儿,有七 八分容貌,哥又做了秀才,家私也有几千金。
因此上媒人一说便成。那知张三监生,只为做亲迟了,偷婆娘、嫖小娘,无 所不至。那小户人家,不正经的女人,拼着用些银子,不知勾搭上了多少。这也 还不打紧,有一个走京的徐家,住得相近,每常姓徐的上京去了,家里娘子,只 三十六七岁,又一个小娘子,只有二十一二岁。大娘子所生一女,已十五岁,家 里一老一少,两个伴当,都有妻子。年少的伴当,跟了主人往京,只留老仆并两 房仆妇在家,过其光阴。
张三监生打听他男子汉不在家,就日日在徐家门首,走来走去,行奸卖俏, 不只一日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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