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是因事制直,况且银瀑受了伤,还是让它多休息几日别载人得好。”他是平珏的好兄弟,当和事佬自然也是选他那边站。
柳絮踌躇着,一提到银瀑她便没辙。好吧,宁可信其有,就当作是为了银瀑。
她一咬牙,对言平珏道:“上马。”
言平珏还是摇头,“你伤口在胸前,坐后头难免会和我的背碰到,还是坐前面比较恰当。”说完便二话不说地抱她上马。柳絮既愤怒又羞愧,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等她杀了皇上后,就连他一并解决!她坐在马背上,抗议似地不发一语。起先她还挺直腰杆,刻意和言平珏保持距离,后来实在累了,加上微风徐徐挺舒服的,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靠在言平珏怀里。
一阵拍翅声传来,排成|人字形的雁群从他们上空飞过。寒冬即将来临,这群雁儿正往南寻找温暖的地方过冬。
柳絮想起自己初到雪山堡那年,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好羡慕它们能成群总队地一起生活,因为她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但第二年后,她便认清事实,她知道自己要在雪山堡生存下去便不能感情用事,她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所以她将所有情感全部冰冻起来,从此不再掉一滴眼泪,即使是习武时那些非人的试炼,她也一一咬牙撑过。
然而此刻坐在马背上,在言平珏怀里,她竟然有种很安全的感觉,仿佛什么事都毋需再担心了,有人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这种呵护疼惜的感觉她好熟悉,似乎以前她也曾感受过,是爹吗?还是娘……
她回想着,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些影像,她努力想看清影像,却觉得头越来越痛,那些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作的恶梦盖过了她的回忆,清晰地在她眼前浮现。
“你怎么了,伤口疼?”言平珏关心地问,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再度变得僵硬。
“没事。”她淡漠地道,一瞬间,她又回到冷语冰人的慕容雁,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她一定有爹也有娘啊!还有这从小缠着她的恶梦究竟代表什么?师父又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烦了,也倦了,她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道:就这么无止境地走下去吧!不要停下来,这样她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不用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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