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进入一旁的祥腾酒家叫上一壶酒,点几碟小菜,然后学着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
虽毫无圣贤做派,倒也活的逍坦。尤其是那一笔倾注了不少心血的行草,连定州府的府长甚至州管都曾遣人持名帖求字。
每当有人见其字,无不询问他为何不去搏一把功名却要蜗居此地。
老书生皆闭口不言。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都称他为“学究”。
“小二!”
今日,晌午刚过。
张学究大步流星的进了酒家。
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拍在桌上,震的碗筷都颤了几下。
“哟!学究今儿个来的真早!”
本在账台后忙活的店小二闻声立马窜了出来。
一条雪白的毛巾往肩上一搭,弓着背,飞快的用袖子掸了掸椅子上若有若无的尘土。
这小二是随着新掌柜一同来的。
白白净净的面庞丝毫不被西北的风沙影响,不高的个头每天都如小旋风一般在堂中跑来跑去。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耳朵向前竖起。虽不见招财,可确实从没有听漏过一次点单。
“日头这么毒!还守着摊子呆个屁。不如来壶酒畅快畅快。”
“好嘞!为张学究摆台!清酒一壶,配菜老三样!”
小二冲着柜台后的伙房喊道。音调抑扬顿挫,丝毫不觉得刺耳。
“不知学究今日是付现银还是继续……”
“算上这次一共赊欠你多少?”
“您先喝茶落落汗,待我给您算一算。”
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茶杯里的茶水都微微荡起了涟漪。
“学究,加这次一共一十六两七钱。今儿个是三月初五,就算您十五两整,余的权当小的孝敬您。”
小二一边说一边将账本翻得哗哗响,张学究眯着眼想仔细看看,他却已把账本合上了。
“咳,可有纸笔?”
“我这就去摊子上给您取来!”小二听闻此言激动不已。
“这老头的字可不止这区区十几两,回头跟掌柜的告个假去丁州府卖了。填了他的赊欠还能富余不少,足够我潇洒几日。也省的我夜夜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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