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就走了。
而谢远只一低头,吐出了一口浓血。
雪上红痕,跟不远处明谨留下的血迹相互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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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谨过走廊的时候,见到明月几人站在那,她愣了下,与之对视,半响,明月忍不住窜了过来,冲到跟前,想抱明谨,又不敢,满脸的泪水跟鼻涕,抽抽嗒嗒的,老一会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颠三倒四憋出一句话。
“我...我还没表演...我...胸口碎大石,你还看吗?”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懂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发生这么多事。
一夜还没过去,天就变了。
明明之前好好的。
明谨没说话,目光幽凉如水,既不肯崩溃决裂,也不肯修缮无碍,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抱了下明月,脑袋轻轻放在后者肩头,似乎呼吸了一下,那漫长微弱的呼吸,可能更是一种叹息,疲惫,茫然,还有说不出的感伤。
明月倏然不敢再说什么以后还能不能有下次一起泡温泉了。
怎么敢问,怎么能问。
过了一会,明黛才沙哑说:“先包扎手吧,不然要废了。”
明月回神,这才急匆匆喊人,而芍药跟擅医的女暗卫已经在边上等着了。
内屋,暖炉生火,明黛跟明月坐在一边有些焦躁不安,但竭力安静,而明容则是在泡茶,动心忍性,直到一壶好茶水出炉,这时候伤口也包扎好了,明谨眼前多了一杯茶。
她看着明容,后者站在跟前,融在屋内暖洋洋的光晕中,对她说了话。
“说是家国天下,但其实很多处于家国天下之争的人,其实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天下。”
“我已成婚,是没机会了,你还有,出去走走吧。”
明容拉了明谨完好的右手,将温暖的茶杯递到她手中,将她手指合握收拢。
“江川流岁月,山海逝光阴,把一生寄于天地也很好。”
她的话太深,明黛都不是很懂,何况明月,但明谨能懂,她跟明容对视,后者身手摸了下她脑袋。
明黛跟明月倏然明白为什么明谨往日会有类似的小动作。
长幼陪伴,年少扶持,在一生之中,每个人的身上都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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