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武,你说他能答应大荒这一战是天大的功劳,可你其实也明白,他越强大,我褚氏就越危险。”
“他如今带着泼天的荣耀隐遁,乌甲军却拒不接受朝廷指派,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我王族不能冒险。”
褚兰艾盯着他,道:“所以你们要用宴王来动手,以他为手段,最快剪除谢家,或者逼谢远露面,左右最后再把宴王推出去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便是了,这般计算,是阁部所出?太宰重病,谁能有如此手段?苏慎之?他不能够吧。“
“是君上吗?必是一个能驱使您,也跟宗室贴近利益的人物。”
殊王不语。
褚兰艾道:“谢明黛可能已经死了。”
殊王皱眉,但并未有所动摇。
似乎,他们一直坚守的氏族意志未曾更改。
可能是她不对。
她是褚氏的人,天然该维护家族的利益。
从王族的角度来说,为了庇护统治权力,这一切或许都是对的。
但....
褚兰艾沉默半响,忽然起身,背对着殊王说:“父亲,多年前,我曾以谢远灭言跟苏两家来定义谢家对国之危害,可四年前泉山,我又觉得我自身的血脉也并非天然荣耀光辉。再如今,我却觉得....这天底下并不止一个谢家,但凡权力者,面孔雷同。”
她说完就走了,背影有些孤独。
殊王闭上眼,睁开眼时,却是长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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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兰艾出了门,竟一时不知道要去哪,东望巍巍皇宫,西望谢氏门庭园林,再往外看,看到的是巍峨王城。
浩浩荡荡。
繁花似锦。
她上了马,让贴身的随侍将一封密信带走。
而后,她骑马出城,去了白衣剑雪楼,终在入夜色,进了那幽静的山林。
往日,她但凡烦恼,来这里总能找到平静。
可今天不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
“师傅。”
褚兰艾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有一件别人都说对,但我明明知道是错的事要不要去做,我若做了,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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