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倒不用我亲自动手,难的是办法。
他恐怕早于手底下那几人商议多时,后来不知怎的想到身边还有我这么一个吃闲饭的,才突然召唤我过去,当着那几人的面,让我重复当日自荐时的话语,并问我可有什么良方妙计。
世人皆以为世上最肮脏的营生是杀手或者妓~女,实则不然。
最肮脏下作没有原则底线的营生,是政客。凡事但凡与政治沾边,就没有了黑白对错之分,没有好人坏人,更没有无辜有辜的区别。挡了路,就要死。不计方法,不看过程,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所以古今往来,帝王将相,包括那些文臣武将身边的谋士,从某种层面来讲,都是比杀手或者妓~女还要肮脏一百倍的人物。
我为了出人头地、为了一己之私,早已经一脚踏进阎罗殿,早就没可能全身而退。所以我当时跪在他面前,脑子里转了转将这些天从身边同侪手下奴婢那里搜罗来的只言片语的信息,已经有了主意。
不过还要跟他身边这几位确定一下。
所以我问:听闻那位女子极嗜中原茗茶,不知这消息可靠否?
那几人都点头。
我略偏过头,指向屋外明媚春光:鄙人斗胆问一句,几位可知屋外靠西院墙栽种那几株花木为何物?
其中一个样貌斯文的中年男子道:此物非西夏本土所有,乃是从异地移植到此地,名为迦竺桃。
迦竺桃,也就是夹竹桃,花似桃,叶像竹,花多为粉、白二色,花型娇美、叶片肥厚,却有剧毒。
我说到这儿,略停了停,又道:若将此花瓣晒干、研成粉末,放入常人所饮茶汤之中,可
58、番外之 那三年(上)
令饮用者喉咙尽毁,一生再无法言语。
旁边几人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则略挑着嘴角冷然道:我若非要此人性命呢?
我垂下眼帘,手指悄悄攥紧裙裾:依旧用此法,只须在她饮用的茗茶里添两朵茉莉,同时加大那花瓣粉末的用量。
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他投递到我身上的审视目光:那么,此事就全权交付七叶了。可好?
我紧咬着牙,闷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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