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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度像做秀(1/3)

    魏晋风度像做秀

    魏晋风度在外人看来很像做秀。尤其在缺乏风度甚至没有风度的当代人眼里,更是如此。

    你觉得是假的,可他们演得那么真。泪啊酒啊血啊汗啊,全揉合到一起了,淋漓尽致。也许他们没感动别人,却感动了自己。况且原本就不为感动别人的,也不为感动自己,这批魏晋时期最有代表性的“群众演员”是想感动天地的。途穷而哭,哭有什么用?哭给谁看?凡是无用之用,可能就上升到审美的领域。这种哭是不收门票的。无用之美其实比有用之美更为难得。

    魏晋风度恐怕也只在魏晋时期才有效。那些张扬自我、放荡不羁的人与事,若换在别的朝代,会被为疯狂之人或荒诞之举——存活率将很低。魏晋的政治极其混乱与严酷,偏偏还出了那么多性情中人,莫非是不自由的社会环境恰巧把才子的梦想给痛苦地挤出来了,使之对精神上的的自由加倍憧憬。无论隐于朝、隐于市还是隐于野,他们都像活在梦中,半醉半醒,分明在跟芸芸众生唱对台戏。也许并没有真的置身于仙境,却有点像仙人,言谈举止间皆沾染几分仙气。我关心的是这些另类的自导自演者究竟怎样超越世俗的——借助酒?借助药?借助诗与文章?说白了还是借助骨子里充满叛逆性的自己,即所谓高蹈的灵魂。

    鲁迅写过一篇《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标题太长,而且拗口。但可以看出,对于中国文化史上响当当的魏晋风度,酒也算一种催化剂。魏晋风度代表人物有竹林七贤,七位名士似乎都是酒徒,最典型的是嵇康、阮籍,还有刘伶。他们喝酒可不是浅斟低酌、轻歌慢舞,而追求酩酊大醉、放荡形骸,简直属于醉生梦死的境界了。刘伶文雅的时候,还写过一篇《酒德颂》,视酒若宗教,顶礼膜拜。阮籍则经常大醉之际独驾出游,穷途而哭。那时代若有交通警察,一定会作为“酒后开车”处以罚款甚而扣了他的“本子”(驾驶执照)。魏晋南北朝的政治近似于欧洲中世纪,属于带有恐怖色彩的黑暗年代,借酒浇愁犹如抽刀断水,令我洞察到自古有之的文人寂寞。酒作为文人寂寞的饰物,是其灵魂的短暂安慰者。

    就文化而言,那倒是一个微醺的时代。一系列特立独行的人物,在空气中挥霍着自己的创造力,怎么看都像带有醉意。直让后世的观众为其浪费的才华感到可惜。这只说明:再难有谁像他们那样务虚了,在务虚中痛并快乐着!风流人物并不见得真被雨打风吹去,毕竟给历史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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