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诗人梦(4/4)
。北京城里的诗人之所以以逸待劳且盛行清谈之风,因为他们天生就坐守在终点站,占据着天时地利,以守为攻。外省的诗人则如过江之鲫,拥挤在中途换乘的无名月台上,这注定他们将选择矛而放弃盾,他们的战略只能是以攻为守。城里的诗人稳坐钓鱼台,好扎堆儿但很明显缺乏流浪意识,每逢春暖花开才萌生踏青的念头,在郊外转悠一圈又回来了。外面的诗人则周游列国,逐鹿中原直至踏破铁鞋,离城门仍然一箭之遥——当年李自成的臂力倒是把鸣镝射中了故宫的门匾。诗歌界是需要出几个李自成的。
这是否属于另一种围城情结呢?甚至,世纪末的缪斯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城计呢?真正的尺度掌握在谁的手里?很明显它不应该是一道城门。神殿并不是缪斯最确切的住址——如果每一位诗人的内心都能供奉一尊缪斯、一尊个人化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