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作家,不需要宣言,却在默默地实践。总之,新世纪散文,不管在“写什么”还是“怎么写”上,都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一代又一代散文作家的开疆拓土,不只是为了扩大它的覆盖范围,更是为了实现它的最终梦想;散文无边界。不管校旱、诗歌、戏剧、评论的手法,散文都能够借鉴并吸取。不管天文、地理、历史、人情的内容,散文都能够表现并再现。
散文也一直是青少年最热爱,最容易掌握的文体之一。新时期以来的校园文学大潮中,散文的作者是最多的,作品是最多的,读者也是最多的。至今仍记得八十年代我读武汉大学,在浪淘石文学社,编那本大学生学刊,收到的散文稿件最多。我当时写诗,但听了这样一句话:“能写好散文的不一定能写好诗,能写出好诗的一定能写出好散文”,就开始写散文,梦想写出一种风格独具的“诗人散文”。二十多年过去,直到2oo8年以《母亲》一文获得中国年度散文金奖,我才敢相信,自己不仅是诗人,还成为一个散文家。
新时期以来,各个大学涌现出无数的文学社团,为散文创作提供了后备力量。而散文也为一代又一代文学青年提供了快乐与梦想。因为散文可以是一种现实,也可以是一种理想。如果没有理想,青春会多么荒凉。祝愿你:既用散文表现现实,又用散文描绘梦想——直到梦想变成了真的。
现今散文中一个重要问题是“缺钙”问题,比如很多“小女人散文”,“生活随笔”,还有很多“少年作家”,精致,漂亮,好看但不耐看。缺钙的人不可能长高长壮,缺乏大本大源的草木不可能长成苍天气象。这个问题在九十年代的散文界很明显,已被广泛关注,并得到一定程度的矫正。另一问题还没有得到注意,那就是文学中的少年气象,值得弘扬。人们动辄强调“成熟”,批评人的时候常用的词就是“不成熟”,成熟当然没什么不好,可过分的、过早的、刻意的成熟,未必是好事,成熟的极致就是衰老的开始。盛极而衰,这是常识常理常情。五四以来一直这样,作家常常“成熟”得太早,有一股子老气,缺乏那种青春的活力、锐气、冲击力;在一般的批评家和读者中,也习惯了这样一种口味。诚然,中年作家在学养、阅历、功力上都极其深厚,是青年人无法企望的。但中年有中年的长处,青年也有青年的优势,那种锐气、那种激情、那种锋芒,是别的年龄段很难再有的。我在这里不对两种散文作高下的评判,只是说,仅仅有“中年文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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