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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可以是现实,也可以是梦想(4/5)

够的,仅仅欣赏中年散文也不够的。中国人素有“不悔少作”的追求,自然也就有“悔其少作”的心病,没有几个人在功成名就后愿意、敢于翻出自己的年轻时的作品来示众。其实,又何苦呢?年轻时候的作品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没有当初的“幼稚”,又何来日后的“成熟”。

    相对于现今文化界的氛围来说,强调“少年气象”还是很有必要。我这么说,不仅因为我个人还算年青,而是散文创作界确有那么几分老气,这是不应有的。呼唤“少年气象”,是要有一大批更年轻的后继者涌现出来,如果后继无人,散文真会是后果堪虞。真希望有更多的年青人热爱文学,这会给人归宿。不是当作职业和工具,甚至也不仅仅当作爱好,而是当作信仰,当作生命的一分子。能这样,就好了。

    “中年散文”、“少年气象”,其实散文还有另一个视角。我们说“诗人散文”,“校旱家散文”,或者“学者散文”,可是有“散文家散文”的说法么?没有吧。可见真正优秀的散文不应该是一种“纯种”,或者说,真正纯粹或过纯的散文,很可能不是最优秀的最有原创力的散文;同样,过于纯粹的散文家往往不是第一流的散文家。是的,“杂交”。文章的优势就在于此。纯种的东西,肯定一代不如一代,混血儿永远是最漂亮的。

    就我个人的审美趋向,我认为那些特漂亮的散文往往不出自专业散文家之手,常常出自诗人和校旱家之笔。诗人散文既要求内容,也要求形式,诗人散文与诗人相通,诗歌永远求新,“写诗就要像避免瘟疫一样避免雷同”,与人不同,也与己不同。要么不写,要写就写他人写不出来的。诗人散文的意义就如诗歌一样,诗人比作家要高半个规格,他永远是抵抗世俗的急先锋,永远在风口浪尖。有史以来,最早的、最多的、最扛鼎的散文家大都是以诗人为主的。张承志虽是校旱家,其散文不是校旱家散文,而是诗人散文。他骨子里是个诗人,他写校旱、做学问,就是不把散文当主业,这样一放松,反而写的更自我,也更真实。同样,鲁迅的诗人散文,如《野草》。

    散文是边角料,作者必须要有另一角色。散文家应该是一个业余的角色,而不是一个职业角色。散文是业余状态而不是职业角色。

    散文的两个原则,一是不模仿别人不重复自己,二是有难度。另类、超常规,不易甚至不能被模仿。要成为一流散文家,至少需要在知识结构、修养、阅历等某一方面有不可比拟的卓绝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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