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激动。
“我……我很抱歉,娜佳。”约翰尼轻声说道。
“没关系,因为我还没说到真正该感到抱歉的地方……过了二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才赶到,而当他们把他送到医院去进行紧急抢救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断了气。事发之后,布鲁塞尔警方只是象征性的立了个案,连任何正式的调查都没有,因为他不仅不是比利时公民,还是一个‘吉普赛人’,万人唾弃的吉普赛人。
“在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后,洛伊扎没有到布鲁塞尔城里去领回他父亲的尸体,因为他对城市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惧。他驾驶着父亲留下的大篷车,离开了他的族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布鲁塞尔,离开了比利时。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从比利时流浪到法国的马赛,就是在那儿,他遇到了我的母亲——凯特-伍德希尔(kate_oodhi11),一个正宗的英国人。”
“一个英国人怎么会跑到马赛去,还遇到了一个吉普赛人?”约翰尼疑惑地问道。
“我母亲当时是圣马丁艺术学院(st’art_11e_of_arts)的大三生,正在进行着她疯狂的法国暑假之旅。她告诉我,那时她一个人带着一根画笔和一本笔记本走遍了几乎整个法国,她喜欢画自然景观,无论到哪儿都不会忘了找森林练习写生。当她在马赛的某个森林写生的时候,她碰到了洛伊扎,也就是我的父亲。据她说,我父亲那会儿正像个野蛮人一样在用木头生火呢。”说到这里,娜佳不由地笑出了声来。
“妈妈说的应该是石头才对。”一旁的方索笑着说道。
“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是木头……你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吗?一个从伦敦来的大城市女孩,碰到了一个从来没去过城市,甚至连大点的乡村都没去过的吉普赛人,这简直就跟《人猿泰山》一模一样!他们俩没法沟通,我母亲只会说英语和一点点法语,而我父亲只会说罗姆语和很少的一点法语。而我母亲竟然就靠连比带画让父亲做了一回模特,给他画了一张肖像。这是我父亲唯一的一张画像,诺,你看。”娜佳小心翼翼地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了一张放在大相框里的画,递给了约翰尼。
“你父亲看起来比人猿泰山还帅。”约翰尼仔细地看着画像,说道。画上的这个男人有着古铜色的皮肤,乌黑的长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粗大的眉毛和一个温暖的笑容,看起来既健康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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