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前夫一台戏
作者:电线
金龟婿?乌龟婿?
私以为,没有丈夫并不可悲,可耻的是我连奸夫都没有一个,却成了全扬州城贞洁女子引以为戒的反面。
这事委实有些愁人。
想当年,我刚及笄那会儿,爹爹还未有丁点将我当成盆水泼出去的意愿,整个扬州城远至苏杭一带的才俊公子皆不管不顾蜂拥而至,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镇日里车如流水马如龙,嘈杂得连我们家大门外镇门的两只石狮子都恨不能变成活的咆哮一嗓子掺合掺合。
不过将将过去三年,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我认为,现如今便是爹爹大张旗鼓办个泼水节号称要将我这盆水泼出去,恐怕也招不来水蚊子一两只,更莫说所谓年少才俊所谓世家公子这类眼高于顶的金龟婿。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倒不是说我这三年呼啦啦一下子便年老色衰徐娘半老了,我虽不是很清楚怎么个美法算作倾城之姿,然,每每揽镜自照,窃以为我如今比三年前反而还要好看一些。当然,也断然不是因为这三年我们沈家的家业败落,商户当铺噼里啪啦皆倒闭了,反而,爹爹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大,店铺添了一排又一排,银库撑得滚滚圆。
但是,怎么就吓跑了这许多公子哥儿呢?这自然是有个挺深沉的缘由。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深思……
谁也不愿由“金龟婿”变成“乌龟婿”不是?人人皆喜欢现成的东西,只是,这现成的东西若是个待坠地的奶娃娃,恐怕便避之惟恐不及了。
我素来是个乐天向上的进取之人,坐以待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我既已非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自然便没有那许多忌讳,与其闷在家中等人上门提亲,倒不若结交一两个媒婆常常出门相相亲,一来打发些闲散时间,二来也好早日觅得一个慈悲宽宏的良人嫁出去。
只是,我名声在外,扬州城中的公子老爷但凡听到一个“沈”字皆畏如蛇蝎,更莫说相亲。但是,冰人馆里的媒婆们手段了得通天有术,说服不来当地的公子少爷,却另辟蹊径将主意打到了那些初来扬州乍道的外地男子身上。
譬如,今日这个马公子,听说便是从山西来的一个晋商,素慕江南女子之温婉,想趁着在扬州做生意这个把月里娶得一个娇妻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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