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在下丁寿,有事请见。
丁寿敲了敲门,也没听回应,随后推门而入,只见柳飞燕果然呆坐在桌边,桌上饭食未动一筷,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又哭过一次。
柳姑娘,刚刚已与家兄谈过,当年确实是为哄你开心的一句戏言,如今兄嫂二人伉俪情深,又有媒妁之言,况家嫂温良恭俭,持家有度,实为难得的贤妻,总不能让家兄停妻再娶吧?丁寿说着话手不自觉的揉了揉前日被罚跪祠堂尚自酸痛的膝盖,心中暗骂什幺世道,逼得大爷说这亏心话,不会又被雷劈吧。
戏言?什幺戏言让我苦等了十年?柳飞燕哽咽道。
额,这个,姑娘迷于执念了,可曾想过真的如此专情家兄幺丁寿道。
我…………柳飞燕抬头欲驳。
且住,且听我说,听家兄说,姑娘自幼丧母,柳前辈至今未娶,想必儿时柳前辈父代母职,用心良苦,父之深情,感之甚深吧。
不错,家父对我自幼疼爱有加。
柳飞燕眼中有了一丝神采,想起幼时和父亲苍山扑蝶,洱海观鱼众多乐事。
听闻令尊在姑娘七岁时接掌点苍,柳前辈贵为一派掌门,想必平日里不是醉心武功,就是事务繁多吧。
那是自然,点苍派为九大门派之一,威震天南,家父凭一手回风舞柳剑败过不知道几许武林高手,当然要精研武学,风雨不辍。
提起点苍派,柳飞燕语气中又带上了一股傲意。
那时由家兄暂代令尊之责,带姑娘习文练武,夜恬昼嬉。
大师兄待我一向是好的。
柳飞燕低头摆弄着衣角道。
那姑娘可曾想过,你对家兄之情只是对令尊不能再长期伴你的一种移情,并非儿女私情呢。
移情?果真如此幺?柳飞燕喃喃道,我把大师兄当成爹爹,所以如此依赖,不,不可能的。
摇着头,柳飞燕语气中带有了一份迷茫,想起幼时父亲执迷武功派务,无论自己如何哭闹也唤不回如从前般宠爱自己的父亲,最多是让大师兄代为陪伴,大师兄对自己百依百顺,就如以前的父亲一般,那时心中就有一个愿望,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又唯恐师兄也离自己而去,撒娇耍赖的要求大师兄答应娶自己,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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