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官船。
我大明商税三十取一,虽说低了点,这税卡未免太多了吧。
丁寿看着大摇大摆逃税的货船郁闷道。
白少川一声冷哼,这都是沿岸地方官府自己设的关卡,交给朝廷的百中无一。
随即扫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船主,若是只运的灯草的确如你所说,你这船里夹带的私盐为何没算进去?这船主也实在小瞧了东厂的手段,要连船货底细都没摸清,他们才不会冒失登船。
船主闻言一惊,脸上现出一股厉色,身后两名小伙计也不多言,从衣内各掏出一柄解腕尖刀,准备合身扑上。
还没等二人动弹,哎呀一声叫,两人持刀手腕已被梅金书刁住,手上一拧,尖刀落地,梅金书脚尖向前一点,那船主环跳穴一麻,扑通跪在地上。
二位官爷饶命,小人实在没有办法,沿途税卡太多,小的又没有门路攀上权贵,若不夹带恐血本无归,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以为碰上了巡盐官兵,几十岁的汉子声泪俱下。
东家别求他们,当今朝廷苛法多如牛毛,干什幺都犯禁,百姓养不活自己,不贩私盐做什幺,逼急了老子还要去闯海!一个小伙计气哼哼的咒道。
阿直别胡说,官爷,他只是一时意气,绝没有闯海的意思。
另一个小伙计急声道。
那个船主磕头如捣蒜,官爷,这小子自己胡说八道,和小人没半点关系,小人从未想过触犯海禁啊。
丁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初生牛犊的小伙计,闯海,你想怎幺个闯法?大海者,商海也,大明硝磺丝绵等物在日本、暹罗、西洋诸国获利何止十倍,觅利商海,贩货浙江、福建、广东之地,与沿海之人同利,其必心向我等,为保商海路畅,尽击沿海之寇,于公,为国捍边,于私,获利无穷,这样公私互利之事却因朝廷目光短浅而不行……那小子侃侃而谈。
住口,洪武二十七年朝廷已有严令: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尔为何物敢妄议朝廷法度。
白少川忍不住叱喝道。
那小子神色愤愤,官绅豪富私造双桅巨舰下海商贸者不知凡几,为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丁寿倒是来了兴趣,这个时代难得竟有人能看出海上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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