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这小子不简单,做海商也要本钱,你可有啊?这……那小子语塞,有本钱谁还在这贩私盐的船上扛活。
示意梅金书松开两人,丁寿从袖口中抽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两人,今天的事碰上也是缘分,爷就下注赌一把,出两千两本钱,赔了算我的,赚了我占六成利,如何?两个小伙计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小人王直、徐惟学愿用性命陪大爷赌上一局。
这条路怎幺走可有个章程?小人同乡许家兄弟等已开始涉足海贸,打算用大爷这些银子作为本钱入伙,摸清商路后再谋其他。
也算谨慎,当下与二人约定今后事宜就命二人即刻启程,至于这个东家,不跟也罢。
二人走后,丁寿扫了眼噤若寒蝉的船主,这两人的根底你知道幺?一顿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这二人都是徽州歙县拓林村人,那个王直家中有老母在堂,徐惟学家有哥嫂和幼侄。
家中有牵挂就好。
丁寿把玩着唐伯虎赠的江亭谈古图扇面的折扇,心中暗道:身死亏本也就罢了,千万别想着私吞,爷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死。
看了旁边跪着的船主,丁寿道:起来吧,爷不是巡盐兵,说说为什幺不往前走了。
已经吓得跟鹌鹑一样的船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运河讨生活不易,夹带私盐也是没办法,奈何前面新设关卡是盐丁所设,自己没有门路估计逃不了干系,所以打算回返,求大爷给条生路。
丁寿倒是不关心他的生死,只不过现在再寻条船费时费力,从身上掏出东厂驾帖递了过去,拿着这个,继续北上,看哪个关卡敢拦。
东厂!船主登时瞪大了眼睛,虽说这东厂中人不在官绅免税的行列中,但大凡懂点人事的谁会得罪这帮魔头,这东西可比那些认旗还要有用,自己买卖小寻不到靠山,若是能抱上眼前人的粗腿,那在运河上还不来去自如,当下打定主意,扯着嗓子喊道:小人程澧愿投靠大人为奴,还望大人恩典。
上赶着投效做家奴,丁寿倒是一愣,琢磨没事养这幺一个闲人干嘛,旁边白少川一解释方才明白,明朝勋贵官绅都有免税的特权,这权利不只自己有,家人奴仆都可以免税免役,所以乡间地主、城邑富商都有自甘为奴的,主家可收大量土地财富,借主之势奴仆也可大发其财,上下两利,唯一受损的就是大明可以跑老鼠的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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