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全程没有与那位满良泪痕的少年说一句话。
这场秋收以来的闹剧就此结束,税吏在收够了这个村子应交的额度之后,也踏着风尘离开了。
这件事在这几人心里其实无关紧要,因为这种事在这个天下任何地方,都是随处可见的。
比如在二十多年之后,一位都中大员向他们询问这边地界一场交税闹剧时,那位年近古稀在家中颐养天年的老税吏只是在回想了之后回答说毫无印象,也未认真想是哪件事,也未认真想这位都中来的大员来头到底有多大,都半身入土的年纪了,想这些嘛呢,你说是吧,老税吏朝朋友玩笑着说起这件事。
下山的白衣少年正是曹沫,这几日修行不敢懈怠,即将入一品,感知能力自然是提升了,所以在察觉到闹剧开始之时,他便站在远处将事情始末看在眼中。
曹沫在帮那对母子解了围之后便径直向书院走,抬头看去,颜渊正站在书院门口。
“先生,”曹沫向颜渊做了一揖。
颜渊没有看曹沫,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错在哪里。”
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曹沫。
曹沫深吸了一口气,接过话道
“错在那座太安城,那座天下的首善之地,错在那里的话事人,错在那位君王,错在这天下人。”
颜渊没有说话,只是向北望去,两位读书人一同向北望去,眺望那座太安城。
师徒两人静静地立在书院门口,久久未动。
夜幕拉上天穹,村子里渐渐亮起灯火,一幅祥和安宁的样子。
可是曹沫知道,不对,很不对,不仅是这村子,这天下都有大问题。
不该是这样的,看着这天下一幅井然有序,其实暗藏危机,法家刑名之学,那套大姜律例,在将天下人的人心引向一个绝地。
曹沫想了良久,连天黑了也没察觉,看到先生还在那里矗立着,一时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颜渊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声,吩咐他可以先行离开,他恭恭敬敬地向先生施了一礼,随即离开。
曹沫在前往住处的时候依然久久不能从白天的事中回过神来,索性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出剑,劈,刺,点,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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