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自己的鞋挂在脖子上,在一块空地上撅着,接受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批斗。
这就是所谓的地头批斗会。
至于批斗的细节,因为只是听说的,我没在场,不知道。
收工的时候,,我们参加学农劳动的学生是和妇女生产队的社员走在一起的。
一些只有三四年级的坏学生们开始围着落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女人起哄。
小侉子,臭破鞋!小侉子,臭破鞋!小侉子说的是鹿一兰,因为她是四川人,有方言。
小侉子,说句好听的,叫我一个。
鹿一兰被围住,他们是想听她说话的方言。
眼看着不答应走不脱,鹿一兰万般无奈地对着一群十多岁的坏小子叫起来:小哥哥,饶了我吗!她也能说带有方言的普通话,但这群小坏蛋要听的是她说的地道的四川话,她便按照他们的要求用标准的四川话拉长了音调叫起来,她是唱川戏的,嗓音本来就甜美,这样一拉长了声,在封闭的北方农村,就更显特别地稀罕,于是立刻引来这群小坏蛋们的开怀哄笑。
正欲使出更坏主意刁难她时,一个又瘦又高脸上棱角分明象个男人样的中年妇女从前边倒转回来,凶恶地对着这帮子学生娃娃骂道:滚开,一帮子小王八蛋,欺负人家干什幺?你们爸妈怎幺教你们的,滚滚!滚蛋!这才解了她的围。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少天后,我们中学的副校长,也是从头越兵团的副总指挥卫小光找到我,要我写出对妈妈与许还周的揭发材料,准备到时在批斗大会上发言,说弄好了可以为我争取可教子女。
但一连几天过去了,我没有写一个字。
和我同班的一个女生的妈妈,也是和我妈妈一同被挖出来的和许还周搞破鞋的,她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不过似乎她也没有写。
但,有人写了,鹿一兰的丈夫,那个胆小如鼠的连胖子写了。
又是一个下午,我和我班那女同学被召集到造反司令部里,到了那里后又遇到两个男人,一个就是连胖子,另一个则是另一个破鞋的丈夫。
召集我们开会的仍然是那个坏透了的副总指挥卫小光。
许还周的案子公社和县革委会十分重视,指示我们一定要将我们公社中学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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