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机舱里的空气总是很乾燥。
天光大亮。
从东向西的追日飞行,使人加倍易倦:舷窗外永远明晃晃。
严重缺乏睡眠兼水分的眼睛格外怕光。
而华盛顿到凤凰城的5个小时里,一度急剧颠簸到令人作呕――说起来很不好意思:竟然有会晕机晕成这样的空服人员。
天生耳水不平衡,无可奈何。
淩晨1点仍100度的凤凰城。
孤零零的airportmarriott。
倦怠已极招致的回光返照似的亢奋令人失眠。
厚厚的酒店窗帘纹丝不动,空调单一的响声更加衬出寂静。
寂静、空洞、绝望、抓狂。
她不知道24小时前那一夜他们流失多少水分。
至少她,简直氾滥到令她自己摸着都难以置信。
上一次这样的疯狂,遥远得记不起。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可等待;漂泊亦无可悲,可悲的是无处漂泊:从一个城市的一间屋、到另一个城市的另一间屋、到再一个城市的再一间屋,永远一个人的午夜,与原地不动有何区别?想念的照样想念、记挂的仍记挂着,根本哪里也没有去过。
于是大大方方的king-size床,七零八落着各种充电器的线缆――cellphone,laptop,i-pod,以及浴衣的腰带,和所有可以用来暂缓令人发疯的空荡的绳索状物品……纸巾,一枕一地。
她这些年来学会的,完美的手淫,忽然间在对比下变得无力。
身体的记忆这幺顽强。
昨夜的一场暴虐,竟是最春风一度的春宵。
令她,已经开始思念?完全赤裸的她散落蜷缩于其间,终于精疲力竭,坠入睡眠。
夜色黑暗,将满身勒痕短暂而完美的遮掩。
以痛感压制情绪,快感抑制绝望――她慢慢的学会,慢慢的擅长。
好想家,好想家,好想家,好想家。
可是,嘿,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吗?第五章第二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