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卫生纸、亚麻布、绷带,留给谁来用呢?谁有勇气继续他的快乐与痛苦?
那冒雨回家的人一上床就睡着了。可顺手搁在墙角的伞,却睡不着——还在滴滴嗒嗒地,下着一场规模最小的雨。
不仅仅存在轮廓上的相似,马的影子其实还是匹马,可以独自奔走——只不过被抽掉了骨头。
天花板上的蛛网、一张可以让我的灵魂躺在上面(而不用担心掉下来)的钢丝床。跟我脆弱且缥缈的灵魂相比,它足够结实了。
他拿着那把从剧情里偷来的作为道具的剑,怒气冲冲地走下舞台,在惊呆了的观众席里,寻找那个对自己的表演喝倒彩的人。直到这时候,他才把哈姆雷特的仇恨表现到极致。
琥珀是一把透明的锁,不仅锁住了时间(时间停顿了),甚至把钥匙(一只蜜蜂或一只苍蝇)都锁在里面了。
在我身上,只有镣铐是真的,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随时可能被改变。惟一改变不了的是被禁锢的事实:即使我化为乌有,镣铐依然存在,并且还是那么充实与满足,顿多生一些锈而已。生锈的时候正是它做梦的时候。它的梦,都是锈迹斑驳的,似乎从来不曾感到过虚无。
抚摸着你,我就忘掉了我的手,忘掉了是我的手在抚摸。但也可以说:是我的手忘掉了我,忘掉了故乡的所在,它只服从自己的指挥。它似乎更乐意长在你身上而不是我身上。我把它当作叛徒,可它还自以为是觉醒者。
眼镜的度数在加深:我进入回忆之中,直到遥远变得亲近,模糊变得清晰——我甚至看见站在地平线上的另一个我,而他则看着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
焦灼的心,隔着胸膛摸一摸,都烫手。仿佛那里面,正在孵化着——一个太阳。而我的胸膛比蛋壳还薄。谁从里往外——啄我?
台风的中心是安静的,来自各个方向的力量相互抵销——在这里醒来是慵懒而无力的。火焰的中心是寒冷的。甚至已经结冰,那是一个冬眠的好地方——你的灵魂迟早要住在那里……
上帝没有造就鸟,只造就了一只空巢。是空巢出于寂寞而梦见了一对相亲相爱的鸟。
当蚕咬破了作为更衣室的茧之后,它就变成了飞行员。向着有光亮的地方俯冲。
密封的罐头盛放着一条沙丁鱼,它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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